【青黄】[ABO]暗涌 05
05
就连脚下也是不见底的黑暗。黄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，更不知道为什么要走。他只知道不停地往前去，直到光亮的出现。
奔跑着过去撕扯开黑暗，映入眼前是一个高近50米的大堂，以白色为基底，每根柱子都环绕着看不懂的图腾。大堂一片肃清，没有人，而一个机械的声音在耳旁响起。
“欢迎来到亡者的殿堂，黄濑凉太。请选择你的死法：1.烧死；2.冻死。”
“等等......现在是怎么回事......我死了？”
“尚未，你走向了这条路，这是你的命运。请选择你的死法：1.烧死；2.冻死。”
“......没有其他选择么？”
“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问过和你一样的话。很遗憾，你走向了这条路，这是你的命运。”
这算什么命运啊......
黄濑低头思考了一会。烧死太恐怖了，他见过被烧成焦炭的人，样子要多丑有多丑。虽然冻死也不愉快，但总的来说还能为自己保留一点形象。
“那么，我选择冻死吧。”
“你已决定好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改变即将做出。请前去迎接死亡。”
于是黄濑被冻醒了。
用了几秒的时间脱离那个悲伤的梦，黄濑转身准备起床。伴随着腰间猛然传来的酸痛感，一张被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。黄濑瞪大眼睛，下意识伸腿就往前揣去。
“砰”“咚”是青峰的后脑勺撞到柜角然后滚到地方发出的沉闷声。
“干。”青峰疼得用力搓了两下头。身边床铺摇动的时候他就醒了，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揣到地上，没起床气都要被揣出来。坐起来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，火气蹭蹭蹭往上冒：“黄濑你他妈一大早就想打架？！”
黄濑迅速在脑中梳理了下全因后果，挺痛苦地承认了这个事实。好吧，他就这样和青峰做了。
刚才那一脚他没有出全力，换做是昨天......应该说前几天的他，是没能力这么轻易把青峰踹下床的，这么说来，是力气恢复了？他暗自使了下力，确实好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。内心有点庆幸又有点悲哀，居然要通过这样的方式......
至少也不全是坏事，于是他神情轻松地跟青峰打招呼了：“早啊。”
“哦.....啊啊？？就这样？？”青峰之前骂了一句后也完全清醒了，面对这情况他也是有点尴尬的。昨晚黑灯瞎火的什么的都看不清楚，有情欲做引导脑子也没想多复杂，而现在这大白天两人都光溜溜的，黄濑身上还留下不少自己的杰作。因为是自己搞出这局面的，他也就不吭声打算等黄濑先说话，没想到对方就一句“早啊”，好像两人就只是在一张床睡了一晚一样。
“难不成你还期待来个早安吻？”黄濑鄙视地看着他，翻身就要下床。
“......”看他这坦然的样子，青峰也就不跟他扭捏了，“饿死了有没有吃的。”低头去地上找不知道被甩哪去的衣服。
“冰箱里有牛奶，我一会拿出来热一下。”黄濑说着，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打开床头柜翻找出一个药瓶，倒出两颗药一扬头直接吞下去。
“什么东西？”
“避孕药。”
......
“你别误会，这是上次带来家里的人第二天忘记带走的，我留着是觉得可能以后的人也许需要......”没想到自己用上了。
“干嘛急着解释，我又没说什么。”
又来了，青峰这种一逮着他能嘲讽他的机会绝不放过的毛病。
黄濑不理他，穿好衣服就打开房门出去。青峰跟在后面，老实在桌前坐好。黄濑热好牛奶递了一杯给他也坐下了。
两人无话。
青峰搜索着可怜的词库试图组合成合适的语句。
“黄濑。”
黄濑正放空着呢，听到叫他的名字抬头看到青峰表情凝重，一副准备跟他促膝长谈的样子。
受不了地摆摆手：“小青峰，你如果想安慰我的话就算了。我是那种那么容易受打击的人吗，嗯？放心我好得很。我调节能力能强的，况且小赤司跟我说会有解药，只要拿到解药就万事OK啦。唔还有什么，哦如果你要说昨晚的事，不用放在心上真的。我没把它当一回事希望你也不要太在意，反正我迟早要变回去你也不用担心责任之类的问题，你还是自由的当然我也是。”
青峰噎了一下，点点头说“那就好。”其实他清楚，黄濑怎么可能没事呢。或许他自己注意不到，但青峰和黄濑搭档这么多年，对他一些小动作比谁都清楚，比如说在紧张或逃避什么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话多且语速加快。可既然黄濑不想说，他也不能硬要拆穿他什么。毕竟他们只是朋友，普通朋友，连交心都算不上。青峰有点后悔之前居然想跟他认真谈谈，虽然说黄濑后面说到的责任这样的问题，呃，他还没想这么远。
“有什么困难或需要尽管找我。”
“好啊。首先你赶紧吃完赶紧走，房间乱七八糟的我还要收拾呢。”
“操。”居然被将了一军。
花了几分钟整理好并吃了点东西，黄濑送青峰出门。
“黄濑。”
“怎么？”黄濑转头就看到一张笑成神经病的脸。
“你身上有我的味道。”
“滚你妈。”
收拾完之后洗了个澡，黄濑想了想，决定出个门。
还不到七点，街上的人不多。黄濑在街上看似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，突然拐进一条小巷。这条小巷常年避在两侧高大的楼房中间，更有树荫遮挡。即使是清晨也像走进黑夜里，阴冷的气息从潮湿的地面传来。
黄濑走了一会，闪身进了旁边的暗处，将后面的人暴露出来。来人好像急了，不再放轻脚步，而是跑到前面找起人来。
“你在找谁？”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。
来人也不是省油的灯，侧身后踢便扫向身后的人。黄濑只轻轻往下一蹲，腿风至头顶略过后一手抓住还来不及收回的小腿往前一拉，失去平衡的人向前倒来，一记下勾拳已经等着他。被打飞的时候，来人惊恐地听见下颌骨碎裂的声音。
黄濑慢慢走过来，一脚踩在胸口上，腰间的枪已经拔起，对准来人的脑袋：“跟踪我这么多天，好玩吗？”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意。
胸腔被压迫住，腥甜的血涌上喉咙，脚下的人“噗”一声，喷出一口血来。这么狼狈的时候他仍惊恐地看着黄濑：“不可能......不可能的......你怎么还会有......这样的身手......”
黄濑皱皱眉：“你知道我是谁？”黄濑一条手臂撑在腿上，“R公司的人？”
“......”来人没有说话。
“说话呀。”黄濑不耐烦地脚下发力。
来人脸因缺氧变得铁青：“我只是......奉命跟踪......你......”
“你奉谁的命？”
“老......老板。”
“尾崎健二？开什么玩笑，他什么人怎么敢跟帝光作对？”
“说，你们背后，到底是什么人在操作？”黄濑眼神简直就是阴冷了。
“我......不知道，不知道啊......除了报道你的近况，他们什么都没跟我说。”
黄濑想了想，换了种方式：“呐，你们这种药用在多少人身上了，他们现在怎么样？”
“除了你......和另外一个，都死了。”
“死了？”黄濑揪起他的领子，“这么危险的东西，为什么你们还要研究？”
“......我真的......不知道，这些都是高层的决定，我们没有权力知道。”
“哼。”黄濑狠狠甩下他，重新拿起枪对准来人的脑袋，“既然你是报告状况的，那我肯定不能让你把我还保留Alpha身体能力的消息带回去了。抱歉，你必须死。”
“不......不不不！！”
“砰。”子弹顺着装了消音器而沉闷的声响，钻入来人脑袋，开出一小片血花。
